是她无能,没能照顾好女公子和小公子。
褚煦煦接过小六儿,见他一双如黑葡萄珠的清澈眼睛望着自己,她更坚定自己的决心:“主母不是在屋里睡着吗?等阿母醒来,我跟她说。”
显然她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主母。
阿竹闻言,看了女公子一眼。
褚煦煦反而淡然了,原身父母的情况宜早不宜迟,多拖一天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。
褚家老夫人昏庸偏心,叔父独木难支,叔母包藏祸心。
大房势弱,没有长辈支撑,幼弟们又都这么小,各个都离不开人。
怀璧其罪。
细细数来,原身的身边如今竟没有一个可靠之人,难怪先前她这般任叔母磋磨,便是被打压惯了,加之性情酷似其父,敦厚善良,只知隐忍退让,半点不知反抗,才落得废后孤苦的境地。
原还想着多演一演,哄好阿竹这忠仆。现在事急从权,便是阿竹察觉异常,届时再解释一二便是。
阿竹没有多说,交代了句“五公子仍在假山处”,便出门寻乳母去了。
出门碰见喜妹指挥仆人将大房女君的常用物什搬了个大半。
喜妹自己亲自抬着厚重的精致书案,还能空出手跟阿竹打招呼。
阿竹又愣了愣,点了点头,走了。
“轻点,小点声。”褚煦煦交代放置物件的众人,然后道,“喜妹,在东北角立个灶,支个鼎,扔肉、菜和盐块进去,放酱,多一些,但别煮太久,去吧。”
“是,女公子。”有得吃,喜妹喜笑颜开去了,哪里管阿竹事先交代过她,这些是大房如今为数不多的分例,得省着点用。
褚煦煦抱着小六儿,一边在脑海里学习要教给花连城的恢复子宫脱落下垂的锻炼姿势。
鼎食的香味很快在朝晖堂散开,褚煦煦分神想了想,从今日起,再饿也不能饿原身,她没有几年的日子好过了,该吃得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