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氲氲,阿父……”褚夏开口,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他向来是没有主意,听话而过得很好的富家翁。
让他鉴赏书画诗词,他能引经据典,出口成章。
可让他做决定、定计策,他便是个哑巴。
褚煦煦早猜到了:“阿父,氲氲想管我们自己大房的家。”
“什么?你想分家?不行!不行!”褚夏当即否定。
“不是,不是的,阿父。氲氲只是想有能力为弟弟们,为您和阿母做一点主而已。
阿父我们不缺金银珠宝,可我们竟连为您延请名医,为小六请乳母都做不到,阿父,这是为什么呀,为什么呀……”褚煦煦对症下药,徐徐演着她想好的脚本。
“氲氲说得对,说得对,就算阿父不管家,我们也该能自己做主的。阿父和连城的私库……对,钥匙,钥匙在……”褚夏忙翻起自己枕头底下,掏出一把钥匙,“给,氲氲,想要什么都可以,随便拿。”
很好,大房私库的钱到手。
还不够。
褚煦煦的泪没有停:“可有钱,阿竹都没有办法走出后门去买一点肉一点菜,阿父,我们缺的不只是这一把钥匙而已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阿父,我写好了,你只要盖印,让叔父知道你同意就好了。”
“同意什么?”
“同意我跟着叔母学管家。”说完她设计好的台词,到了最后,褚煦煦的语气已经带了坚定和野心。
夺权第一步,先加入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