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诚不言语,看着仍在迷糊的花锦儿。
“怎么,可是嫌弃迎迎的身份低贱,不值得介绍给阿城的朋友?”
赵诚忍无可忍:“你既已是父王的侧室美人,切不可污了王府颜面。”
“当初,王爷把我从阿城身边抢走的时候,可从未顾及过王府的体面。
呵呵,让这漂亮小女娘看笑话了。
以前,阿城就喜欢看我似你这般的简单打扮,而不是像花家小女娘那样,花枝招展、披金戴玉的。
只是后来,他觉得我贪慕荣华,为了当王爷的美人,抛弃了他,转而喜欢他认为‘表里如一’的女子,至少把喜欢摆在面上,大家都看得见。
可他忘了,我从来就不喜欢金银珠宝。只有他,他自己喜欢……”郭迎迎也饮了一杯在褚煦君看来很淡的果酒,醉话也跟着一句一句砸在了后院中。
这是我不花钱就能听能看的场景吗?
褚煦君面色淡然,内心尖叫如鸡。
赵诚面色如纸,面对这个成为他继母的女人,他又能说些什么,做些什么?
只是她已经许久不曾踏进西三阁,自己也远在中州之外,今天,她来,是想做什么?
“郭美人,你今日来,到底意欲何为?”
这一声尊称,仿佛让郭迎迎自醉意中惊醒,她只是惶惶道:“没什么,许久未见旧人,说了点醉话。小女娘,别往心里去。阿诚是个好人,你告诉花家姑娘,别介意我,别介意那些没有意义的过去。”
留下似是而非的话,红衣美人郭迎迎像来时那般,留下一院浓郁的香气,离去。
剩下褚煦君和赵诚,面面相觑。
褚煦君尴尬举起酒杯:“呵呵,二公子,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