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,下腰,拦胯……手起,***落,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。
渐渐地,一切归于平静,玄衣男子双眸掩于头盔之下,散发、染血,玄衣被割碎数处,颜色比起初又深了一层,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。
可敌人是谁……在另一片时空下,换一种角度,谁又能说得准,他们是不是自己的兄弟?
他一步一步往前走,踏过无数分不清敌友的破碎尸身,慢慢,身影消失在漫天寒雪风沙中。
不知是离开,还是和所有人一样化为战争中的血、泪、尘土。
再不得见。
一曲毕,褚煦君才察觉自己竟湿了眼眶。
这击筑乐,悲亢、激越、雄壮、寂寥……
卫凌他并不喜战,执***是为了守护所爱之人,而他也有迷茫。
你的迷茫是在于贞王府和朱祁之间吗?
「女公子,快看,将军他到射箭台了。」
束发玄衣男子,拉开弓,第一次便架上了三支箭。
台下看客们很是热闹:「又来了,他这么赶时间,刚才干什么去了?」
「他压根就是想耍帅而已,这么多年,压着我们的次数还不够多吗?」
「你以为人家想屈居在中州吗?去了京州,也照样碾压好吗?」
「那他倒是去啊?」
「呸,臭小子,他真去了,这中州还能呆吗?」
「说得也是。得,那我不看了不行吗?」
「看,为什么不看,看了梦里才能画面不是吗?」
褚煦君:……
为什么她在女子组斗得焦头烂额,这边其他人就直接投降了?
连做梦耍帅都要用卫凌的画面,你们是有多躺?
支棱起来啊!
一旁的灰衣小胖子斜勾着嘴角,此情此景,他熟悉得很。想当初,将军还没把他们打趴的时候,这些人偶尔还有些挣扎的精神。
现在是一个都没有了,就……确实寂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