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琴琴坐在下首,面色也不见尴尬,转而提起别的事:「姒妇,我听说徐家最近热闹得很。那徐三娘子看上了一个寒门子弟,但徐家主不肯,在闹呢。」
老太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:「是那个嫁不出去的徐三娘子?她看上谁了?」
褚煦君也竖起了耳朵尖。
吕琴琴笑得做作:「听说呀,是城外一户养蚕儿,这次比试得了机缘也进了场,谁知竟被徐三娘子看中了。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肯……」
这话的意思,便是暗示可能连那养蚕儿都没看上老姑婆徐三。
老太太也听懂了:「要我说,这小女娘还是早嫁的好,不然就是徐三这样好的出身,嫁不出去有什么用。徐家肯定要愁死了。这样看,还是我们家好,都有着落。」
吕琴琴达到目的,董芙嫁的可是王府,中州最高门第,做妾怎么了?老太太一介农妇,当年也是运气好,才做了继室。
谁说她的芙儿就没有这样的运道?
另一边,褚煦君的脸色一沉,徐三娘子在比试场主动护着她,也是她计划中要争取的大佬之一。
吕琴琴提及这个八卦的心思,暗合了老太太的心理。
而这,也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。
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,不嫁人怎么可以,不生孩子怎么可以,一定不能离婚……
哪怕到了后世,这样的思想又何曾消亡过。
甚至就连褚煦君自己,她从后世而来,第一个想的也是拒绝原男主的婚约。
哪怕她现在造出了惠及世人的纸,她依旧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。
连口舌之争都没有意义。
当夜,褚煦君分别发出了几封信,用的便是她刚造出来的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