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煦君知道他误会了,转回眼神盯着他道:「你的意思是,中州到济州是能直达的?」
卫凌明白了,她是自己想问这条路:「煦君感兴趣的话,在卫府书房,有如今西邺的堪舆图。」
她还没去过卫府,只要人来,他自然能知道她为何想问这条路。上次在山庄也是济州来的信。
少女没离开过中州,不信她会对堪舆图不感兴趣。
褚煦君不上当:「小女非官非军,此物贵重,看不得。且今日我还有事。」
卫凌想了想方才他们碰面的地方,显然自己的未婚妻不是路过:「酒楼你想重新开?」
褚煦君:「这楼要开,但不是酒楼。」
「那是什么楼?」
「叫凤……」褚煦君想起花锦儿的笑,突然住了口。
卫凌修长的手无意识碰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羊脂凤佩,内心了然:「凤什么?」
褚煦君理了理自己的广袖:「没什么,还没定好。届时将军路过自然就知道了。」
「煦君先将本想好的名字告诉我。某立刻把从中州到济州的路线图奉上。」
褚煦君没忍住瞪了他一眼,这原本清冷矜贵的人,怎么刚刚订了亲,就变成了这个讨价还价的模样,她忿忿道:「我原想着,将军本是贵公子,飘渺如谪仙,这经营铺子的俗物,不敢劳烦将军。早知将军这般精明,小女当拉将军入伙才是。」.
「原来煦君开酒楼竟不想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吗?难不成这酒楼不需要硝石,也不需要嫩竹?」卫凌仍是轻轻浅浅的语调,光是看他的样子,还以为在念美好的诗经。
说了不是「酒楼」,他还如此这般故意。至于硝石和嫩竹哪个不是他自己开的口,他主动投入的成本,自己没有拒绝,后来不是都以冰饮和纸张奉还,从未跟他计算过这其中的「科技」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