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氏垂下眸:「……不记得了。」
褚煦君笑:「是不记得,还是编不出来?」
程氏:「要怪只能怪,你们褚家一日落败过一日,若是我当机立断,倒卖库房,如何还能供你们褚家人骄奢Yin逸。别的不说,就褚家大娘子那座奢华的有虞阁,寸土寸金才建成的绣楼,若不是有我,勉力经营,你们褚家,还能有这些年的体面吗?」
褚煦君走到堂下:「卫将军、徐讼、代郡尉三位大人容禀,小女承蒙家中长辈信任,刚掌褚家中馈。我们褚家虽朝中无人,落魄了,但幸得几亩良田和祖上产业,一啄一饮尚能兼顾,完全不似程氏口中那般。
褚家除了如今四名子弟就读于山月书院,每年束脩支出较大之外,其余长辈皆修身于内,不曾有过大手大脚等陋习,程氏所言全是污蔑。」
记录员乐呵呵:「褚家大娘子放心,褚家家风如何,我等都是有数的。」他被那声「代郡尉」喊得浑身通透舒畅。
褚煦君继而道:「谢敖老先生乃先大父褚太公时留下的老恩公,平素深居简出,不爱与人来往,外人甚少得知。家中长辈几度要请谢老先生安度晚年,只他每每提及,当年先大父对他有恩,数十年不得报,他于心不安,故不肯离去。
大人,试问这样知恩图报之耄耄老人,又怎会跟程氏狼狈为女干。还请大人们明鉴。」
徐讼开了口:「褚家大娘子,你所呈之事,我们必会考量。只是在搜查之人没有回报前,我们暂不能下定论。」
程氏闻言,勾起了嘴角,得意看着褚煦君。
下一秒,徐讼又开口道:「念在谢敖年岁已高,来人,赐座。」便有狱卒拿了蒲团上来。
谢敖打了配合:「谢大人。」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这貌美的小女娘。
褚煦君也喜道:「小女谢过徐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