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连城皮笑肉不笑:「无妨,严师出高徒。不过犬子倒不是无故。只因知道他们在书院遭遇之后,罚了家法,受了点皮肉之苦,不利于行。这不是怕先生们怪罪,我们这都陪了过来。」
方脸胖管事眼皮扯了扯:「褚家治家严明,索某佩服。只是「一事不二罚」,这褚温和褚良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,院里也罚过了,自不会对他们兄弟再有其他看法。褚家主、女君,倒也不必赶来,学生在我们山月书院,你们是可以放心的。」
花连城:「当然。山月书院声名远播,在外人眼里看来一向都是好的。怕的是,我们褚家两位犬子配不上书院的教导。我们今日来,便是想,领他们回去。」
山羊胡瘦管事冷哼:「原是存了不肯继续就读的想法。褚温、褚良,你们可是觉得院里之前给你们的判罚不对?」
褚夏开口道:「没有没有,先生们误会了,怎么会?他们兄弟一点也没有觉得,是我们家听了觉得不对,连夜开了祠堂,把四兄弟挨个打了一遍,这不,褚节还在家里躺着过不来。」
这一番都是真话,配上褚夏温厚老实的脸,两位管事便是觉得话里话外//阴阳怪气,一时竟也不知如何辩驳。
书院当时罚的只有褚温和褚良,但褚家明说把四兄弟都打了,打
得最狠的还是被他们认定无过的褚节。无疑褚家认为书院对褚温和褚良不公平,他们不仅要过来讨公道,更不想让孩子们继续留在山月书院。
这怎么可以?书院的学生只能增不能少。
花连城第一次发现在这种地方,自己的老实丈夫说话竟然比她好使,于是安心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,跟另一边的小辈一起看戏。
褚夏继续道:「是这样的,这整个臻安郡乃至中州,哪个不知道山月书院自然是极好的。只是可惜我那两个儿子,生性蠢笨,在书院读了这么些年,不说比不上小季和小节那般伶俐。便是我那大儿子小温,竟还没有我在家教他另外两个弟弟的懂事,你说说,这不是浪费我们大人费心将他们送进书院的心思吗?
山月书院的束脩可是整个臻安郡最贵的,要早知道他们的资质如此平庸,还不如我自己在家教他们就好了。送过来这些年,不学好便罢了,再气着书院的先生们,便是我们褚家的罪过了。两位先生,便当是为院里减轻负担,让我们把孩子们带回去。你放心,小季和小节,他们还是很喜欢呆在山月书院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