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节抱着母亲,两个人只是干嚎,泪花不多,仿佛他们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「节儿,阿母便是死了,你也要继续为阿母伸冤,你听到了吗?阿母是冤枉的,都是那些黑心肝的土匪诬陷我……」
一旁的土匪横她:「妹纸,咱们是一起死的,到了下头,没有这些锁链,老子的拳头可就不长眼睛了。」
程氏便小声道:「节儿,你听到了吗?阿母不能跟他们埋在一起,不然到了下头还会被欺负的。褚家墓地里我是看好的,就埋在褚秋旁边,我等着他!」这话说得咬牙切齿。
褚节为难,却哄着:「好,儿明白。」
程氏却发现了:「你撒谎!到这时候了,你还在骗阿母,是不是褚秋他不肯?他居然不肯让我葬入褚家祖坟,他……好狠的心。他这般视我的真心如粪土,我要咒他,生生世世都不得人爱,做猪做狗都没有人爱,哈,哈哈哈哈啊啊啊!……」
狱卒们:「时辰到了,走吧。」
兄弟俩从牢狱中出来,两脸麻木走到刑场。
褚家这些时日在臻安郡势如破竹,无人可挡,加上褚秋的保密工作做得好,当地氏族乡绅也愿意卖他这个面子,妇人们也不想承认她们跟褚家二房程氏有过往来,是以过来观刑的贵人不多。
黑山土匪在之前闹得沸沸扬扬,贞王爷要重申法度,现场的平头百姓满满当当。
有几个公子哥见了兄弟俩的模样,笑道:「褚家兄弟,大义灭亲,某佩服佩服。」
褚节顿时冲上去,跟他们打了起来,被维持秩序的士兵们扯开了。
李铠认出了是褚二公子,并不徇私,把闹事的这几个都一同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