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月第一次听说卖身契两州不同的说法,眼神亮了起来,很快又松了下去:可是,若是姨娘知道后,又一番哭闹,说不定阿父就会压着阿母让人去给她登记。
褚煦君:中州规矩,登记消档必须是原来的主家,也就是说尹氏作为主家的姻亲,也没有权利为别家的奴婢登记。这件事,只有邹氏的人去办。便是尹夫人同意,你认为,中州邹氏作为你们的娘家,会轻易松口吗?
若是真的如此,那她也无能为力了。
娘家和尹母都要任由一个陪房丫鬟踩到自己头上,自
己软弱,别人如何能为她们刚毅?
尹月闻言差点鼓掌叫好,忍了半响她道:若是阿父手眼通天,买通了中州那边……
褚煦君:你们可以去找讼狱官徐老见证,他最是公正严明。不过可别说是我提的。
尹月:煦君姐姐,你让我怎么谢你才好?
褚煦君:其实便是没有把柄,以尹夫人的身份想要拿捏这位妾室,并不难。说到底,还是尹夫人太过善良心软之故。
尹月想辩解几句,那是阿父偏心太过了,阿母不想闹得太难看,是以忍让。
褚煦君先道:你也心善。
这种事情,只要有一个强硬,这种人便不可能这般闹。
这位姨娘不过仗着不要脸和泼皮,得到了好处,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脸。
尹夫人和尹月都是得体之人,一再退让,自然被对方一层一层剥皮。再如此这般下去,尹府还会有她们母女俩的容身之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