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煦君仍是沉思着。
喜妹想开口,被麦子拉去做事了。
一整天,她都没有再出声。
到了夜里,听见熟悉的「咚,咚,咚」声。
有人在敲她的窗户。
过了一会儿,那人熟门熟路爬了进来。
褚煦君好整以暇在榻上等着。
打量面前许久未见的玄衣男子——气色不错,腰杆扳直。
褚煦君:「将军看起来,并没有伤。」
卫凌一脸恍然大悟:「谁去传的话,告诉你,我伤了?」所以你才这么着急赶来吗?
褚煦君没注意,倒是真的诧异:「不是你?」
卫凌摇了摇头:「眼下延城形势不好,说心里话,此时我在这里,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。」
黑暗中,褚煦君的眼神一闪:「看来卫将军很不欢迎我。难怪我们连营里都进不去。」
卫凌察觉自己因为未婚妻还是赶了来,一时情急说错了话:「你没用令符,我便知道你猜到了。」
褚煦君思考了一天,自然不会在答案要揭晓的时候跟未婚夫置气:「所以,外头说的是对的,军营被公主把控了?」
卫凌:「表面上是。」
也对,若是军营真的被把控,外头又怎么会传出这么多的消息。
那说明上头的人,把控不住。
又或者……
「你故意的?」这个答案是肯定的,褚煦君又抛出一个问题,「是谁让她过来的?」
「不幸的是,我猜是她自己要过来的。」
褚煦君冷哼:「看来朱公子在京州的形势不好过。你这一伤,他就更难了。」
这些京州争夺龙椅的人,在匈奴虎视眈眈的情况下,依旧选择了先内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