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凌到现在也没过来,想来是到各处去做最后的布置。
今夜怕是一个不眠夜,褚煦君喝了一盅燕窝银耳莲子羹后,和衣躺在罗汉床上,假寐。
不出她所料,更夫打了两个响,何归堂的后门便有了动静。
早就在后门侯着的麦子,举着手中巨大的棒槌就要落下,那人惊呼:我是吴勇,军中副将,过来寻夫人有事。
怎么大半夜过来,也不让人通报!不知道还以为是做贼呢。麦子嘀嘀咕咕。
吴勇喝道:别啰嗦,夫人可还醒着?
麦子:等着!我去传话!
吴勇:夫人身边的丫鬟居然如此无礼!什么东西……
褚煦君披着一件绣芙蓉的祥云披风,坐在九折瑞兽石屏后,接见了吴勇。
吴副将,深夜到访,不知所为何事?褚煦君将声音压低,是哭后的沙哑。
吴勇见屏风后的风姿,是他平生所未见的撩//人,一时竟有些忘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。
白日他见少女梨花带泪,心神便旌荡了起来,说是为正事而来,不知私心又有几分:夫人为将军伤心太过,不知身子可好些了?
多谢吴副将关心,小女无碍。褚煦君压着心头的恶心,应对着。
吴勇说着起身,靠近屏风:夫人,此事是机密,我怕,隔墙有耳。
褚煦君轻蔑一笑,卫凌说过吴勇都是别人使的出头鸟,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份贼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