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连城:我年轻时候,选中了你阿父。便是不想一辈子被压在一个男人底下,你外大母贵为郡主又如何,外大父他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夏郎敦厚,听话……
褚煦君笑道:还温柔多情、满腹才华!
花连城才不是小丫头那般会脸红,她肯定:氲氲说得都对。虽然刚开始的日子也不大容易,现在都熬过来了。可你倒好,选了一个那般有本事的郎婿,别人只要担心自家郎婿今日归不归家,有没有沾花惹草,会不会乱花钱。
而你往后,像这般在灯下熬着,想他今夜战况如何,会不会有什么刀剑往他身上招呼……等到天亮,他还能不能直着回来,这种日子还多着呢。氲氲,你会不会觉得苦?
褚煦君满不在乎:大不了还像上次,他真的死了,我好好给他送葬之后,再当个有钱有闲的寡妇,往后余生也不用伺候任何男人和一大堆的孩子,岂不自在?
花连城:……
她端详女儿的面容,反应过来:你这是在哄我,还是你真的这样想过?
褚煦君心想,她岂止想过,她这想法就从未断过。
但她能在古人面前说实话吗?
花连城却道:若是你外大母也如你这般想就好了,想来她的余生说不定会好过些。
褚煦君不解:郡主她过得不好吗?
花连城:也不怕你知道,我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发现的。阿母她大概早就后悔了,后悔答应过这样的夫妻生活。
褚煦君:为什么?她不爱自己的情郎了吗?
花连城:她的情郎一直还是很多。只是,她在最开始,或许是认为,她的丈夫最后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大概是认为自己失败了。
褚煦君明白了:郡主不是真的爱上了她的丈夫,而是认为自己居然没能笼络住自己的丈夫,她……丢脸了。
嫁入花家的郡主,这人不仅双标还贪心。哪怕一开始她答应夫妻各自玩,不过当初认为花父最后一定会臣服在她的裙下,才故意为之吧。
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,花父一如既往的滥情,甚至在跟郡主生下孩子之后,心思也不曾回转到妻子郡主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