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照不清这里的任何东西，他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挪动。

“小鬼。”

张起灵出现在他身后，秦怨猛的转头，举起火光照他的脸

“为什么。”

张起灵想问很多为什么，为什么他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，为什么他没有听话，为什么他会跟着自己进来。

可说出口的，也只有那三个字，为什么。

他一直不懂的如何表达语言上的情感，很多时候会词不达意。

“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事，我是可以跟你共同分担责任的那个人。我们两家的事情我那么多年一直没弄明白，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。”

句句不是为了他，句句又是因为他。

秦怨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的情感是负担，如果上升到两族之间，他或许不用那么自私的包揽下全部的责任。

他的一生何其漫长，这样的事情，可能在之前的日子重复过无数遍。

张起灵突然捂住头，表情十分痛苦

秦怨慌忙蹲下身子扶住他，想要喂他吃下最后一颗安魂归，却被他拒绝

“没有用的.....这是......我的命”

他的命，早就在幼儿时期就注定好了，张家无人接替他的位置

也就是说，他只要还活着这个世上一天，就无法阻止这样事情发生。

张起灵艰难的艰难的站起身来，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

“我要走了。”

秦怨红着眼，拉过他的手臂狠狠咬下，眼泪像碎盐一样滴在伤口上，刺痛又醒目

“张起灵，你不许.....不许忘了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