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悦雅收藏的。”季红拿起糖果纸看了看,七彩斑斓的那一面,印着‘锦绣阁’三个字,铁画银钩,苍劲有力,是难得的好字,“老爷子,那年是你带悦雅去南都游玩,带回来的这张糖果纸吧。”
“对,就是那个时候带回来的。”
秦远航点了点头,面露几分回忆之色。
“当时我带悦雅去了锦绣阁,看到那些雕工精湛的玉器就有些入迷。”
“等我反应过来时,悦雅正在吃糖果,手里拿着这张糖果纸。”
“悦雅不说,我都不知道她自己跑开过。”
“她说她交到一个好朋友,互换糖果,都在糖果纸上写了名字,彼此珍藏,是定情信物……咳咳……”秦远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连忙咳嗽几声,笑哈哈的说道:“陈厉,你别介意,当时悦雅才六七岁,哪懂得定情信物是什么意思。”
季红也连忙说道:“悦雅之所以留着这张破糖果纸,只是因为好看。”
“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,当不得真。”
陈厉笑着点了点头。
岔开话题,他对秦远航问道:“爷爷,您经常去锦绣阁?”
“不经常去,每年也就是去一两次。”秦远航有些亢奋,“我当年是靠古玩赚到的第一桶金,而锦绣阁在业内的信誉首屈一指,件件保真,没有赝品,说锦绣阁是古玩界的圣地都不为过,要不是申城距离南都有些远,不然我每个月都会过去开开眼界。”
说到这里,老头子摇头叹了口气。
“程逸锦和唐绣夫妇做人做事都没问题,就是件件保真,动了太多人的利益,这才遭了奸人算计,落了个家破人亡,尸骨无存的后果。”
老头子面露怒容,握紧拳头在茶桌上锤了一下,“一群无胆匪类,只会在夜晚暗杀袭击,连锦绣夫妇唯一的血脉都没放过,着实可恨。”
季红不由得点了点头,叹息道:“我与锦绣夫妇有过一面之缘,二人礼贤下士,重情重义,是难得的贤伉俪,死于那群无胆匪类之手,是老天不开眼。”
陈厉强压着情绪,声音平静的说道:“那群无胆匪类是什么来头?”
“锦绣阁上下一十七口人,一夜之间全都被杀的干净,整个江湖上能做出这种惨案的,也就只有杀门。”季红咬牙道:“该死的杀门,这些挨千刀的家伙都不得好死。我相信他们欠下的血债,终有一日是要用命来偿还。”
杀门。
外八门中的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