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了!”
简妤拿出红色瓷瓶,将其他小瓶子收好,然后对周嘉良道:“把裤腿挽起来。”
这时候周嘉良终于说出来自简妤来后的第一句话:“母亲,你要做什么。”
“给你上药呀,不然等下回去肯定会肿。”
简妤见周嘉良傻乎乎的,她索性自己动起手来。
周嘉良看着简妤将瓶子里清清凉凉的药膏,抹到自己的膝盖,动作小心翼翼,眼神里满是心疼。
“你这孩子太实诚,瞧瞧这膝盖青紫得吓人,药待会回去不能擦,明天早上它自己就吸收了,不会肿起来疼痛难忍……”
听着耳边轻声细语的叮嘱,周嘉良有些出神,从来没人对他这样。
在军中长大的周嘉良,可以说是从小在泥坑里摸爬滚打,受伤了自己敷药,第二天照样起床活蹦乱跳,眼下这一片红肿算什么,他手脚脱臼都能自己安上呢!
军中的爷们都是这样,哭哭啼啼会被笑的。
周嘉良自小身处在男人堆里,哪里感受过这般温柔的照顾,他小脸严肃,神情凝重,看似板着脸不乐呵,发红的耳根却暴露出了小世子的无措。
“母亲,皇上罚我跪着。”
抬眼对上简妤关心的眼神,周嘉良咽下了后半句——抹药也是白抹的。
“皇上说罚跪到景王妃回来为止,我回来了你当然就不用跪着了。”
又是不一样的!周嘉良心里默默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