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相躬身,自己带着人去往偏月殿。 揽月轩中,砚回点起安神香,顾琛挥手令他退下,他自己则站在香炉边,用银箸拨弄香灰。 他悠悠地说:“干得不错。” 屋里只有他一人,并没有别人,他却仿佛在和谁说话似的。 他又说:“钟衡这几日,没什么异常吧。” 良久,方有个男声道:“并无。” 陛下放下银箸,说:“去刺杀谢恒,干不干?” 那人沉默。 陛下早已习以为常,毕竟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常常提起这个要求,这人总是沉默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