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田家,所有的活儿都是她干,出了事也都是她来扛,她的身后空无一人,所以她从来都不敢倒下。
李伯父和李伯母和她非亲非故,非但没有怪她先斩后奏,不仅支持她的想法,还说出了事都由他们来扛。
这让舒心怎么能不感动?
“这孩子,哭什么?!”
李伯母的心一下子就化了,责怪自己刚才语气太凶了,拿出手绢来帮舒心擦眼泪。
她动作温柔,一双手掌宽厚温暖,舒心任性的拉住不放,不仅没有停止,反而哭的愈发大声了,仿佛要把这些年在田家受到的委屈一次性全都哭出来。
李伯母也不问了,只轻轻将舒心拉到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半晌,舒心才停了下来。
这一哭让她和李家夫妻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许多。
舒心也不拘谨了,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这借条她是决计不要的,她花的钱,就当是她对照相馆的投资。
而李伯伯他们就出一些装修钱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,这些都要明确计算下来。
另外李伯伯还要算技术入股,照相馆将来的收益,两成用作还她的钱,剩下的八成都是李家夫妻俩的。
毕竟实际的经营都是他们夫妻参与,她不怎么出力。
李伯母当然不同意了,任凭舒心怎么讲道理,她都坚持把收益对调,他们一家两成,舒心拿八成。
舒心见“硬”的不行,只能使软的了。
她知道李家的大小事宜都是李伯母盖章决定的,拉着李伯母的胳膊,扁着嘴巴撒娇。
“求求你了,就答应我吧,我的好伯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