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棠实在看不出,面前男子气宇轩昂,宛若人中龙凤,却是个惯会使阴招的坏心眼。
“晋王殿下可是还在生小厮的气?”
见萧齐翌迟迟不应,萧墨言面露惭愧之意,追问道。
说罢,他扭头看向跪在一旁的小厮:“得罪皇族亲眷,依照律法,理应受鞭挞之刑,晋王向来宅心仁厚,自不会同你过多计较,但有罪该罚,我这东宫是留不得你了。”
他语气温和,明明是同下人说话,却无半点架子,令人不由得心生好感。
“这不是咱们太子嘛!听说他前些日子去了南湖狩猎,看这阵仗今儿个怕是才回来。”
“身为太子,对下人竟这般宽逊,实在是难得。”
“是啊!岂止是对下人,你们看他对晋王,也是好得很,这晋王脾气本就出了名的古怪,如今患了腿疾,脾性更是暴躁,谁想搭理他啊!也就太子殿下肯……”
人群中不知是谁“嘘”了声,才压得方才的议论收敛了些。
但那些贬低萧齐翌的话仍旧传进了陆清棠的耳朵里。
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,甚至是对方先欺负的他。
受指责的却还是他,也只有他。
陆清棠皱眉,下意识看了眼萧齐翌。
她好似有些明白。
为何萧齐翌总是像头刺猬,不让人接近了。
从沙场点兵、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,一朝之间变作人人得以欺辱的“残废”。
他心里应当很苦吧。
许是感受到身旁人在看他。
萧齐翌冷眸微抬,恰好与陆清棠四目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