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是该替弟妹高兴,三弟完全不在乎商汝嫣。
还是该替三弟担心,弟妹会不会一怒之下与他和离。
墨瑢晏清透的墨眸,似笼罩着山间薄雾,让人窥不透真实情绪。
他拎起酒壶甩了甩,丝滑的衣袍从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滑落,露出那冷白肌肤上点点抓痕,淡淡嗯了声。
墨烬冥头疼地捏了捏眉心:“这些你和弟妹说过吗?”
墨瑢晏垂涎,目光落在手腕的抓痕上,清冽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愫,“没必要。”
墨烬冥:“”
傅北弦翻了个白眼:“墨懒懒,你不解释小心夫人没了。”
墨瑢晏将酒壶放回石桌。
陶瓷与石桌碰撞,发出清脆的碎音。
随之而来的,是他昆山碎玉般的音色——
“她跑不了。”
话落,他站起身,向外走去。
傅北弦下意识问道:“你去哪?”
“训妻。”墨瑢晏薄唇轻启,溢出两个音节。
训妻?
怎么训?
墨烬冥和傅北弦对视一眼,默默祈祷明日弟妹能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