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苏若棠醒来时,依旧躺在地上,呼吸间弥漫着清冷的雪松香。
她侧过头。
入目,是墨瑢晏隽美的睡颜。
大概是昨晚喝了酒的原因,男人冷白的双颊,罕见地泛着绯色。
唇瓣嫣红,容颜倾城。
苏若棠拉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,缓缓坐起。
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,但睡了一整夜,还是全身酸疼。
她刚站起身,纤细精致的脚踝便被温热的手抓住。
墨瑢晏掩唇,不断低咳,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苏若棠拢了拢身上的外衫,纤白手指捏着外衫衣带。
垂眸间,直直撞入男人漆黑的墨眸中。
“夫人,想抛夫?”
对视了片刻,他缓缓开口,素来清润的嗓音透着沙哑。
苏若棠嘴角一抽,莹润脚丫子动了动。
想一脚踩在他脸上。
她皮笑肉不笑:“是啊,和离书已经写好,劳烦殿下签个字。”
“从此,你我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
“咳咳,夫人,我生病了,你当真要抛弃重病的夫君?”墨瑢晏缓缓坐起,仰头看着她。
苏若棠红唇勾勒出讥讽的弧度:“这不叫抛弃,这叫去其糟粕。”
墨瑢晏再度掩唇低咳两声,眉眼间倦怠虚弱更浓,“我没答应过商汝嫣护她一生周全。”
苏若棠定定看着他,眨了眨眼睛,语气淡漠,“和我有关系吗?”
“殿下与商汝嫣之间的事,不需要告诉我,我不感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