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棠这次来,却不是给人家当创业导师的,她人微言轻说了也不会有人听,最重要的是,尽管“大厂末日”已经悄然来临,处在末日尽头的职工们,还在以消极敷衍的态度狂欢,她来,就是想抓住这些工人偷闲狂欢的时机,卖炒蚬子。
摊子一支,如棠甩锅开炒,于耀阳溜达到门卫,门卫室里,几个人正在打扑克,嗷嗷喊声不绝于耳。
于耀阳自来熟地混进去,站在人家身后,背着手,时不时还要指点下人家怎么出牌。
“你哪个车间的?”被于耀阳指点了牌,赢了钱的中年男人转身,喜滋滋的问。
“我外面摆摊的。”于耀阳指了指窗外。
敞开的窗户飘来炒蚬子的香味,打牌的几个人同时看过去。
“那是我媳妇,炒的海蛎子,我家还有啤酒。”
啤酒?!
这俩字的出现,让几个男人手里的扑克瞬间不香了。
“啤酒咋卖的?”
“二毛一杯,买盘炒蚬子才能卖,炒蚬子6毛一份。”于耀阳和如棠在来的路上算了,3升啤酒12杯,还剩十多斤炒蚬子,不能卖2毛一份的小份了,直接上大份。
“不买蚬子不行吗?”这几个人都有点馋,可是又有点舍不得钱。
“送你们半份尝尝再说。”于耀阳出去,刚好如棠炒好了第一锅,装了半盘端过来,这几个人一人尝两个,很快就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