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忠把心一横:“好,我就帮世子妃一次。”
顾蓉蓉扬唇浅笑,拱拱手:“多谢。”
商定好,顾蓉蓉转身出去。
范骠小声说:“二叔,这可是大事,万一……”
范忠轻叹:“我也知道有风险,但人家毕竟救了你,再说,我看她也不像会逃走的人,王妃他们还在,我觉得她有些侠义心肠,不像不顾别人死活的人。”
范骠低头无声,看着包扎整齐的伤口,反驳的话说不出口。
沉默一会儿,范骠说:“二叔,我有件事想告诉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范骠拧眉,犹豫道,“她用针扎我。”
范忠一头问号:“什么?”
范骠指指手臂:“这儿。”
范忠抓着他手腕细看:“什么也没有,你是不是说梦话?”
一边摸他额头,一边道:“也不烫,说来也是新奇,我一直担心吊胆,生怕你再发热,这么重的伤,要是一发热,那才是真要命。”
“我在刑部大牢见得多了,多少人挺得过受刑,挺不过刑后的伤重发热。”
范骠点头:“的确是,我一直清醒,没有发热。您说会不会是长宁王的法子?军中每次打仗,伤兵定然无数,势必要有好药好方子。”
范忠拍拍他肩膀:“如果是那样,那就真是你的福气。也罢,我们就看长宁王精忠报国的忠义,也帮世子妃一次。”
“我听二叔的。”
外面暗影处,顾蓉蓉浅笑,转身离去。
夜渐渐深,顾蓉蓉摸出个小药丸,无声弹开,稍等片刻,下床出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