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……”
“五千两!草民愿意孝敬大人五千两,”王光发跪下叩头,“请大人笑纳。”
顾文楼这才勉强掀眼皮看看他:“嗯,既然如此,本官这口气算是出了些。”
王光发心痛得滴血,深吸一口气,额头抵着地:“大人,草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冷氏本就姓冷,是长宁王府一族,她该随着队伍去流放,待草民写好休书,连同银票一并交付大人。”
顾文楼眼中闪过讥诮:“本官不管这些破事,休书那种东西,本官不要。”
王光发一噎,但听顾文楼这话中的意思,是默许了让冷秀秀跟着流放的事。
“是,是草民糊涂了,草民不该拿私事烦劳大人,您先歇着,草民去处理休书的事,明日一早,把银票送上。”
顾文楼没吭声,草草摆摆手。
王光发躬身退出去,一下台阶,咬着后槽牙在心里暗骂一通,脚步匆忙地去找冷秀秀算帐。
他走了,房间里只剩下顾文楼一个人。
折腾一通,虽然生了肚子气,但好歹落下五千两银子,也不算白忙。
就是这事儿实在丢人,还让顾蓉蓉知道了,按照她那个嘴,明日又少不了一通冷嘲热讽。
顾文楼就想不明白,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,顾蓉蓉原来那种胆小怕事的性子,怎么突然就像一块滚刀肉,油盐不进,一张嘴不是喷火就是下刀子。
让人完全无法招架。
顾文楼正胡思乱想,琢磨着如何让顾蓉蓉做个哑巴,忽然感觉脚步轻轻,又有人上台阶来。
他没抬头,以为是王光发:“又回来做什么?”
冷星赫换了张面具,一言未发。
顾文楼察觉不对,抬眼一瞧,不禁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