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郁闷扫去不少。
顾文楼躺在床上,身上疼刚缓解一些,冷汗不知道出了多少。
这些都不算什么,要紧的是……他简直无法相信,他的手废了!
昨天晚上那个面具人,没有被他一刀扎死,反而一刀挑断他拿刀手的手筋!
他以后不能再拿刀,连提笔都难!
破相,手被废,还要去岭南,这些事件件都冲击着他,把他推向深渊。
明明是风头无两的贵公子,怎么会转眼变成这样?!
正怒火灼烧般的难过,听到笑语声,他低吼道:“谁!谁在笑?”
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回话:“大人,是那些流放犯,在吃午膳。”
“他们竟然还能吃得下去,”顾文楼咬牙切齿,“让王家准备马车,备药,备好后即刻出发!”
“是!”
范家叔侄得到消息,立即找机会来告诉顾蓉蓉。
顾蓉蓉给他们盛了面:“多谢,我知道了。”
她立即告诉大家,快点吃,吃完好准备出发。
王家现在都是鸡飞狗跳,准备顾文楼要的东西也需要时间,一磨蹭,大家已经吃完,还休息了一会儿。
顾文楼被抬到马车上,放下帘子,外面的人根本瞧不见。
王家老夫人和王光发都不能出来送,他们也不想送。
管家顶着一张被揍花的脸,命人拖着冷秀秀一家,送到大门口。
冷秀秀眼睛红肿得像桃子,苍白憔悴,哆嗦着像风中的破叶子。
“管家,帮我和母亲说说,让我留下吧,我愿意当牛做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