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恶!一定是故意的!
一边忿恨地洗,一边又不敢再打破一个,这个纠结就别提了。
洗完正要走,抬头看到不远处官道上来辆马车,一个年轻男人挑着车帘,正看向她。
冷音音迅速打量这辆马车,看外观结实高大,马也是高头大马,车夫穿着干净,马鞭上还系着红穗子。
再看那个年轻男人,眉眼清秀,带几分书卷气。
冷音音心思立即活络起来,如果他们也是去岭南的,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。
正想着怎么套个近乎,马车在距离她几米的地方停住,年轻公子和声问道:“姑娘,你怎么在这里洗碗?”
冷音音侧过脸,腮边发丝垂下一缕,风掠过,发梢微微扬起,不胜娇羞。
“嗯,因为我……”
年轻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,眼睛微亮:“你是不是被流放的?”
冷音音微讶,心尖一动:“公子如何知道?”
“你们这队伍中,可有一个会医术的?”
冷音音心又一沉,像被人掐住:会医术的?莫不是指顾蓉蓉?可恶!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她?
鬼使神差,冷音音点头道:“我的确随师父学过几年黄岐之术。”
年轻男人一愣:“你?”
他话没说完,身后又冒出来个老头来:“姑娘,你会医术?”
冷音音打量这老头儿,胖乎乎,头发花白,皮肤有润泽,留着一把山羊胡,眉眼眯着,看着和气可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