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”顾蓉蓉点头,若有所思。
“你觉得他们俩如何?”冷星赫猜测,她或许有别的看法。
“我在想,砍柴人的手,他应该惯用左手,”顾蓉蓉回想,“手上茧,还有挂刀的方向,如果一旦交手,要格外留神。”
“另外,他的靴子,第一次他出现时,靴尖有点泥,但那不是一般的泥,粘性大,颜色红,是土层被深挖一些之后才会有的。”
“刚才里正穿的也是靴子,鞋尖上沾着碎石沫,”顾蓉蓉神情讥讽,“他们村里人过着什么日子,有余粮,一个砍柴的和一个老头儿,日常能穿靴子。”
冷星赫眉梢微挑,赞赏道:“你总是能看到细微处。”
顾蓉蓉心说那是自然,本来就是凭这个胜人一筹的。
“你刚才,他们在暗,我们在明,也对,也不全对,”顾蓉蓉眼中满是狡黠,“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,所以,我们也算在暗处。”
冷星赫笑意慢慢散开,目光温柔注视:“是极,你说得对。”
俩人正要继续说,老宰辅走过来,清清嗓子道:“病友,你咳嗽好像好点了?”
冷星赫:“……其实还没好。”
“没好就赶紧去歇着吧,难得今天不必赶路,”老宰辅催促,“正好,我那孙儿正闲得无聊,想与人聊聊天,你和他正好说一说。”
席述:“……”
老宰辅把冷星赫扯到席述身边,又跑到颜如玉面前。
“姑娘,我还有点病方面的事,想和你说一说。”
顾蓉蓉好气又好笑:“那行,您说,哪不舒服?”
老宰辅手捂着胸口:“这儿,就是……上面犯病的时候,感觉有点,刺刺的,像针扎,后来又有点像火烧。”
顾蓉蓉拧眉思索,神色严肃:“您有没有听说过,相由心生,病也一样,否则怎么会有心病这一说?思虑太多,总会有所损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