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事情没办成,有个姑娘挺单纯,想过来帮老奴,但另外一个却没有,冷静得很,心肠也有些硬。”
顾蓉蓉一眼认出,这正是在广慧堂想着搏同情,诱她上当的那个婆子。
此时婆子站在清冷月光里,腰杆笔直,垂首而立,虽还是没有抬头挺胸,但比起在广慧堂苦苦哀求时,已经判若两人。
她对面,站立的更是胡蕴城。
胡蕴城缓缓点头:“哼,果然不出我所料,她可不是个好糊弄的,我那女儿……死在她手上,也不冤。”
婆子低声道:“小姐的事,要不要告诉夫人?”
“不必,”胡蕴城摆手,“她身子不好,之前听说被流放,已经是病情加重,要是再告诉她此事,怕是得丧命。”
“你跟随她多年,也不想让她死吧?”
婆子赶紧道:“老奴岂敢?只盼夫人能够身体康健。只是,小姐的事,要如何隐瞒?夫人时常打听行程。”
胡蕴城拿个纸包给她:“这些放在她的药里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放心,不是毒药,只是让她睡得更好些,她的身体需得多睡觉多休息,不可劳神。等我这边忙完,若实在瞒不住,我会慢慢与她说。”
“是。”婆子接过药包,“老奴告退。”
婆子刚要走,胡蕴城又说:“把管家叫来。”
“是。”
婆子退走,胡蕴城独自站在假山下,似在思索什么。
顾蓉蓉有点纳闷,宅子这么大,屋子这么多,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地方见人?
没想到这婆子竟然是他的人,还是刻意去试探的,而且还故意说出广慧堂和闵州刺史的关系。
看来,胡蕴城这个司户,和闵州刺史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多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