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不是说,这是……家人的遗物?”
她飞快看一眼冷星赫。
冷星赫垂着眼睛,在桌子底下接过顾蓉蓉递给他的腰牌。
腰牌塞进袖子里,他起身道: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“大哥,快些来。”
冷星赫点头,迅速离去。
苏杳杳愣住:“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方才……”
“没什么,你没说错,”顾蓉蓉叹口气,“我大哥用情至深,至今不能接受嫂嫂去世的事,但人总要往前看,情再深,只能伤己,我想嫂嫂在天有灵,也不会希望看到他如此自伤。”
顾蓉蓉手在曲谱上叩了叩:“难得姑娘如此喜欢,又是懂曲之人,此曲谱在姑娘手中,也算是遇见明主,是它的造化。”
“既能解决我大哥的伤神,又能让姑娘欢心,还能为曲谱重觅知音,实在是一举三得的事。”
她说得周到,又句句在理,连她自己都快信了,这是真的。
苏杳杳没办法再拒绝:“如此,那就多谢公子。公子未离余州之时,若是想听曲子,只管来。”
“如此,多谢了,”顾蓉蓉欢喜道,脸上神色又转忧,“怕是再来再遇见梁城使,他会更不高兴,我看他十分讨厌我。”
苏杳杳浅笑:“他虽性子冷了些,话少了些,但人还是不错的,方才的事,公子不要误会。”
顾蓉蓉心说,那可不是误会,再者,据冷星赫所讲,梁翊川可不算是性子冷,而是阴毒。
但她此时不能说得太直:“好说。”
“昨天晚上若是能见到姑娘,听上一曲,我大哥也不至于伤心一夜。昨天晚上姑娘是去了军营中吗?”
苏杳杳摇头:“军中重地,岂是能随意去的?我是去梁城使府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