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翊川现在满肚子都是压抑的怒火,哪有心情和顾蓉蓉打哑谜。
他沉默不语,顾蓉蓉拍拍马脖子,马竟然蹭了蹭她的手。
“这是你的马流的汗,这马虽比寻常的马要强壮些,但也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上等马,否则你也不会用它来驾马车,它更不是什么汗血宝马。
它的汗之所以是这个颜色,是被人喂了一种草药浸泡的水,能让马发狂,拼命奔跑,直至脱力而亡。
我之前用的是麻醉散,让马暂时晕倒昏迷,让它休息,这才保住一条命。”
“所以,得加钱。”
“方才你的车夫说,这匹马不止一千两,那就算一千五百两好了,再加上麻醉散的钱,一共两千二百两,再抹个零,两千两,加上之前的一千。”
“共计三千两。”
顾蓉蓉伸出三根手指。
梁翊川呼吸一梗。
车夫都惊呆了,眼睛瞪得溜圆:“三千?你疯了吧你?”
“为三千两疯,不至于,我的脑子可值钱得很,不会轻易疯,”顾蓉蓉漫不经心扫他一眼,“你不说这马不止一千两吗?马的钱,其实你是赚了,要不然马死了,你家大人不白损失了吗?现在活着,回去还能继续干活。”
顾蓉蓉语重心长:“不过,大人,我可得提醒你一句,是谁要害你的马,你可得好好查查,说不定此人想害的是你呢?如果你在马车上,马发疯失控,你也危矣。”
梁翊川盯着顾蓉蓉,极慢地笑笑:“你说得,有几分道理。你刚才说,你用了什么让马晕的?”
“麻醉散,”顾蓉蓉直接把话堵死,“这是我家老师不传之秘,临死之前再三叮嘱我,不可泄露,若是泄露出去,他虽然变鬼了也不会轻易答应,会去找跟我要方子的人,闹得家宅不宁。”
梁翊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