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杳杳心头存的那一丝丝侥幸,最终也随着梁翊川的话,烟消云散。
庇护了她多年的人,到头来才是害她一家的刽子手。
苏杳杳惨笑一声:“天理昭昭,你自己做过的事,还用别人说吗?”
梁翊川撕下一条衣摆,把伤口用力勒住。
“苏杳杳,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,这两刀,就葬送了我对你的情分。”
梁翊川目光凶狠:“当年初见你,那时你父亲还是军中的押粮官,深得长宁王器重,你娇柔又有股子傲气,我那时候就想,你这样的女子,若能在我身下,那该是什么滋味。”
苏杳杳一愣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就因为这个?”
“没错,就因为这个,你触动了我最原始欲望,我就是想得到你。于是,我就费尽心思,设计让你父亲丢军粮,他确实有些本事,那种情况之下,还能顽强抵抗。只可惜,那批粮食,是注定不能运到军中的。”
芦苇中的顾蓉蓉和冷星赫对视一眼,按捺住,听着梁翊川往下说。
这件事,或许就是长宁王被陷害的关键。
苏杳杳问道:“为何?难道,那批粮本身就有问题?”
“你说得不错,果然聪明,”梁翊川脸色苍白,他能感觉到后腰已经痛到麻木。
若非不想在苏杳杳面前示弱,不想让她看到狼狈痛苦的模样,早就坐在地上休息了。
“那批军粮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苏杳杳问,“我爹早就死了,难道时至今日还不能让他死个明白吗?”
“军粮本该由户部拨放,只不过,京城遥远,又拖欠了几个月的军饷粮食,长宁王等不及,就从附近州城借粮,待户问粮食一到,再去还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