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星赫把玩着小勺:“说。”
梁翊川深吸一口气,头不断往后:“你父亲战败失利,是别人从战场上捡来的。那次我听说你父亲战败,也觉得不可思议,按说,那是有五分可能赢的战场,就算是寻常将帅也不可能败得那么惨,更何况你父亲?”
“后来有一天夜里,有人来找我,说让我也上奏,说你父亲……战事失利,乃是因为通敌。”
冷星赫眸光一冷:“什么人?”
“这我真不知道,上次就说了,他穿着黑斗篷,看不到脸。”
“你上次说的,是要和你合作做生意的人。”
“对对,是同一个人,我上回只说了生意,没提这个,”梁翊川又往后退一点,“我犹豫着没答应,他就拿了护心镜给我,说若是有人问,或者有人来找,就……就拿出此物,定能有交代。而后,他就说了生意的事。”
“所以,你也上折子了?”冷星赫眼底寒光迸射,语气陡然一厉,“是不是!”
“因为有私怨,为着私利,你就可以信口雌黄,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,诬蔑我父亲?”
梁翊川短促笑一声:“我也不想,怪只怪,他们给得太多了!”
话音落,梁翊川抡起手中的椅子,砸向窗户,随即纵身一跃。
他到这里之后,有人给他上了点药,否则照他后腰那么个流血法,早就流死了。
血止住,他感觉体力也恢复了些,此时正是逃走好时机。
哪知,刚窜出去,还没落地,又被人一脚踢回来,跌回冷星赫面前。
冷星赫低头看看他,又抬头看看窗外。
顾蓉蓉从窗子跃进来,走到近前:“瞧瞧,白挨摔了不是?就这点本事,还想跑?”
梁翊川:“……”
冷星赫起身:“你怎么来了?”
顾蓉蓉拿过他手中小勺:“睡醒了,睡不着了,就想过来看看。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