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听她说,夫君脸上有胎记,十有八九,那具尸首就是她的夫君了。
“你夫君是什么时候出的门?”
“天近傍晚,他拿着书稿出的门,要去好几家书局,我今早去挨家问过,最后一家书局的伙计说,他走的时候,天都已经黑透,时辰不早。”
女子说着,又哭起来:“他是为了给我过生辰,想拿着结算的钱去买支银簪子给我。”
“那你可去首饰楼问过?他有没有去买簪子?”
女子摇头:“我们哪里买得起首饰楼的簪子,应该是小货郎车上的,小货郎要下午才上街,晚上很晚收摊。”
顾蓉蓉想和她说,又忍住了。
事情尚未明朗,别说不是,让她虚惊一场,就算真的是,这会儿告诉她或者带她去,恐怕也会带危险给她。
现在要紧的,是先弄清楚,何战越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女子心头焦急郁闷,乱了分寸,急于想找个人倾诉,现在才意识到对顾蓉蓉说了太多。
她行礼道:“打扰夫人,实属不该,若夫人没别的吩咐,我这就告退了。”
顾蓉蓉点头:“我也想抄本书稿,先等等再说。”
女子打消心头疑惑,告退走了。
她刚走,冷星赫从外面进来,见她拧眉思索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顾蓉蓉看一眼窗外,冷知棠她们已经进店,回神道:“你先坐,我有话说。”
她把刚才的事,一五一十和冷星赫说了。
“有这等事?”冷星赫目露冷意,“那具尸首他应该不会多留,定会找人处置,暗卫暗中跟随,到时候再让她前去相认。”
这样稳妥,但已然是悲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