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管家怒容满面,何战越道:“你是傅府管家,他也是我的管家,你们俩都是管家,没什么不能听的。你有什么事,说吧。”
何管家哼道:“人和人不一样,管家和管家也不同。也罢,我就直说了,我家司使想请何大人筹措二十万两白银,有急用。”
果然是二十万两,与管家说得一丝不差!何战越的火气顶到脑门。
“二十万两?我府中上下,连人卖了也不够二十万,傅司使有什么急事,需要这么多钱?”
“实不相瞒,我家傅三爷被土匪绑了,土匪来信,要三十万。”
何战越冷笑一声,换了个坐姿:“你们家的人被绑了,管本使要钱?这是何道理?”
傅管家挑眉:“大人,话不能这么说,被绑的可是我们三爷,身娇肉贵!再说,治安之事,本就是大人的职责,您不管,谁管?”
“剿匪的事,归本使管,可是,匪在哪呢?”
“土匪还没说,只说让凑银子。”
“人在哪儿都不知道,上来就要钱?杀人的事归本使管,花钱的事,本使可管不着。”
何战越已经眼睛喷火,也不想再掩饰,想到这些年辛苦弄来的银子都落到傅家的口袋,被傅家那个糟心的狗儿子赌了玩了女人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傅管家一听这话,心里认定,何战越是真有反心,这是连最后一丝脸面都不想给傅家,装装样子都不乐意了。
“何大人,您可想好了,要是三爷有闪失……”
“那只能怪他命不好,”何战越打断,“再说,依本使看,他命够好的了,三万买个妓女,五万一晚上输了眼睛都不眨,放眼肃州城,有几个这样的人?”
“大人这是何意?这是打算不管了吗?”
“管啊,你说出土匪所在之处,本使这就带兵剿匪,可你要说要银子,那本使没有。之前的税收银两,早交给傅司使,现在还要,要的什么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