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言诺的回答,出乎顾蓉蓉的意料。
“平松的祖父原来是酿酒的,不过是给别人的酒铺酿,做了一辈子帮工,平松把他祖父的手艺学会,现在也在别人的铺子里做工,他说,等存够钱,就开一家自己的酒铺。”
郝言诺轻声笑起来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我说给他钱,让他拿去开铺子,不必去给别人帮工,他说不要,男子汉顶天立地,就是要靠自己双手养家。”
她说罢,问顾蓉蓉:“是不是很有骨气?”
顾蓉蓉不置可否。
王妃道:“郝将军说,你的嫁妆是你母亲一早留给你的?”
“正是,我对我母亲没有什么印象,她去得太早了,唯一留给我的就是那些嫁妆,我知道,她对我的爱,都在这些东西里。”
王妃被她说得鼻子一酸,想到自己的女儿。
原本也许了人家,也备好嫁妆,再过两年也该风光出嫁,如今……
顾蓉蓉看她眼圈泛红,低声道:“母亲,您陪言诺去看看吧。”
郝言诺起身拉王妃:“走,去看看,还缺什么。平松说,什么都不用准备,反正他也不会用我的嫁妆,不过,既然成了夫妻,我的就是他的。”
王妃抿下唇,还是开口道:“是有这么一说,女子的嫁妆就是底气,男儿有骨气,是不会惦记女子嫁妆的。你的嫁妆用不完,以后可以给自己的孩子做嫁妆。”
王妃被她刚才没有母亲的话所触动,拉着她的手,语重心长:“好好珍视这些东西,用在刀刃上,才不辜负你母亲。”
郝言诺郑重点头: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
顾蓉蓉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,琢磨着郝言诺方才说过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