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蓉蓉刚才走神,真没听见:“什么?”
“我说,你能不能晚一点走,我就要大婚了,你喝杯喜酒再走?”
郝言诺眼睛晶亮,对这桩婚事充满向往。
顾蓉蓉心里暗暗叹气,好好的姑娘,却长了个恋爱脑。
“我们是流放,具体时间得看官差的安排,”顾蓉蓉低声道,“你们看好日子了吗?你爹同意了吗?”
“我外公根据我的八字看的日子,我爹嘛,就算是这会儿不太高兴,以后看我过得好,也会慢慢接受的。”
郝言诺充满向往:“我们一定能过好。”
顾蓉蓉似无意道:“你外公怎么说?没劝劝你爹?”
“唉,”郝言诺叹口气,“我外公刚开始也不乐意,说他是个武将,不知道疼人,我外公觉得,我爹就是不够疼我娘,我娘才走得早,他不想我走我娘的老路。”
“我外公就喜欢和我爹对着干,后来一听说我爹不乐意,又见过平松一面,见平松挺疼我,也就不再反对。”
顾蓉蓉默不作声,心说老爷子经商,必定眼光不差,老了老了倒被打了眼。
顾蓉蓉话锋一转:“祝平松问你借过钱吗?”
郝言诺一愣,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这上头,随即又轻笑说:“没有,你忘了?我之前还说,给他钱让他开酒庄,他还不要呢。”
顾蓉蓉浅浅笑:“对,我忘了。”
顾蓉蓉在心里暗暗盘算,总觉得祝平松怪怪的,虽然没有证据,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。
他到底图什么?若是图钱倒好了,就怕图得比钱大。
那件嫁衣,究竟是谁的手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