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言诺顿一下,轻声说:“此事我本来想和父亲说,但父亲一早出门,也没见着他人。后来我去了外公那里,外公正在忙,说是情势严峻,据说粮食减产,许多地方都出现粮荒。”
祝平松半信半疑:“出现粮荒?怎么我从未听说?”
郝言诺抬头看他,他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在酒庄,也未曾听于掌柜提起,于掌柜用粮食酿酒,对粮价也是很关注。”
“那他可知,今天一早,粮价已经涨了?”
这一点确实是,他出来的时候,正好听到有伙计向于掌柜禀报此事。
但他没细听,看到郝言诺才赶紧出来。
祝平松点头,郝言诺语气中难掩自豪:“我外公虽是商户,但胸中有丘壑,从未像其它商人一般,只重利益。”
“他已经写信给有关系的粮商,派人去四处联络,要买大量粮食,来稳定城中粮价。”
“我外公大义,正在忙碌此事,我帮不上忙,也就不好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,你说是不是?”
祝平松:“……”
郝言诺拉住他的手:“言松,我知道你有骨气,想自己开铺子,但能不能过了这一段时间?等事情过去,我必会帮你。”
祝平松忍住想甩开她手的冲动:“言诺,要不然这样,你先和老爷子说说,钱庄的钱,先少取一部分,他应该不只在广汇存了钱吧?”
顾蓉蓉无声勾唇,看来她料想得不错,广汇钱庄和醉香楼,就是表面不和,私下勾连,广汇钱庄的钱,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,而这其中,醉香楼定然也有份。
祝平松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,目前还不知道,但根据母鸡所说,他和于掌柜,李掌柜,绝不是伙计和掌柜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