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宰辅没闯过江湖,但对朝堂、书院之事,却是了若指掌。
他看一眼印章,点头说:“没错,确实是南岳书院的印章,这错不了。南岳书院非同寻常,刚才说过,它是南方最大、分布最广的书院,它培养的学生,也是非常出色的。”
“这么说吧,”老宰辅压低声音,“你听说过南北之争吗?”
顾蓉蓉一听这话,脱口道:“南北之争?粽子?月饼?豆腐脑?”
老宰辅:“……”
老宰辅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:“你怎么就知道吃?我说的是南北之争,关那些东西什么事?”
粽子,月饼,豆腐脑……
老宰辅抿抿嘴唇:“让你说得我都饿了。”
“说起来,你有好些日子没有亲手做东西吃了,今天能不能做点?”
顾蓉蓉捂着头:“这会儿还想着吃?行吧,晚上给你做面。”
“真的?”老宰辅眼睛一亮,别说面条,顾蓉蓉做的粗粮饼子他都乐意吃。
“真的,快说。”
老宰辅清清嗓子说:“这南北之争,就是指的南岳书院和北峰书院之争,就是两家书院的学子之争。”
顾蓉蓉恍然大悟:“你不如直接说是党派之争。”
老宰辅闭着嘴点点头。
“南岳书院是谁的势力?”顾蓉蓉问。
这个问题很关键。
老宰辅略一犹豫,还是说:“这也说不上是谁的势力,只是南岳书院出身的学子,多半会被其归拢,安排职务官位,谁引你进朝堂,这自然而然就……”
顾蓉蓉理解,眨着眼睛看着他,等着他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