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说得容易,做生意怎么办?”
“走水路呗,漕运。”
“漕运?你们没听说吗?肖州的漕帮,现在都快没了,他们的几位当家病的病,下大狱的大下大狱,朝不保夕。”
“那不还有官府吗?官府一向和他们关系不错,怎么会不管?”
“官府?有奶就是娘,还指着他们?他们新扶持了一个漕帮,大部分生意都转到那边去了,可这运费,涨了足足一半!大商户的生意还凑合,我们这些小本生意的,还不够给他们路费的呢。”
众人摇头叹息,不再多言。
顾蓉蓉放下帘子,低声对冷星赫道:“我们和母亲汇合之后,先去漕帮看看?”
冷星赫拿出漕帮令牌,轻抚道:“老当家对我恩重,还把漕帮托付给我,是我没能尽到心,没有护住兄弟们,保住漕帮。”
“你也不是有意,若非王爷出事,你也不会无暇顾及他们,不用太自责,现在我们来了,把事情处理好就是。”
冷星赫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
“你说,漕帮的事,会不会与王府的事有关?”
顾蓉蓉疑惑:“什么意思?你是说,是王府牵连了漕帮?”
“可是漕帮远在肖州,而且,你不是说,连老当家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吗?”
“王府的事,又怎么会……”
顾蓉蓉说到这里又顿住,两人四目相对,都想到一个可能。
“或许,有人知道,知道我的身份,也知道我和漕帮的关系,王府出事之后,此人担心我会用漕帮的势力,帮忙打探消息。漕帮长河何止千百里,上上下下,来来往往,要想打探消息,比别处容易得多。”
“因此,”顾蓉蓉接过话道,“他就想折断你这条臂膀。”
“不错,”冷星赫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“只是,父亲的事毕竟事关重大,我一不想连累漕帮,二也不想过早走漏消息,漕帮确实好打听消息,但人多嘴也杂,难免有纰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