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当家一愣之后,如实告诉顾蓉蓉,抹的是一种草膏,平时漕帮的兄弟难免磕碰受伤,这种草膏就很管用。
用的也都是些能入口的草药,没什么毒,他灵机一动想起来,抹在唇上,正好能装出病情依旧沉重的样子。
“我已经喝了两次夫人煮的汤汁水,今天一早醒来,能明显感觉好了些。”
冷星赫脸上露出笑意:“这是自然,蓉蓉的医术是非常好的。”
顾蓉蓉心头暗笑,也是真不谦虚。
冷星赫又道:“你是怎么发现有人给你下毒的?”
二当家正色道:“昨天晚上,我打算子时再喝一次,正要睁眼,忽然发现窗子被推开一点缝隙,还有淡淡烟雾飘进来。”
“咱做就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意,我怎么会不知道这点伎俩,当即就摒住呼吸,装睡没动。那人也没进来,只伸进一只手来,在茶壶里加了点东西。”
二当家声音染了怒意:“我本想抓住此人,但还没有恢复好,也不知道他身手如何,又担心还会有帮手,只有暂且忍耐。”
冷星赫点头:“不错,是该小心些,忍耐一时无妨的,早晚抓住他。”
顾蓉蓉问道:“二当家,你既然没有看清下毒的人是谁,为何刚才对你弟弟那么肯定的说,凶手不是你那两个小厮?”
二当家笑笑:“因为有人下毒之时,那两个小厮就在外屋睡觉,打鼾声响,我听得清楚。”
顾蓉蓉:“……”
二当家拱手道:“多亏大当家和夫人考虑周到,弄了两个茶壶,否则,我当真要被毒死了。”
他说罢,从床头小柜子里取出真正装着汤汁的那把壶,再次道谢。
“以防万一,”顾蓉蓉看一眼壶里的汤汁,还够今日的。
“那里面的汤水有毒,你弟弟是如何发现的?”冷星赫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