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城使一早起来,眼皮上就支着个小棍棍儿。
老妻看着他一只眼半睁不睁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又作什么妖?又梦见你那死去的老娘了?”
老城使是个妻管严,有什么意见想法不敢和夫人直接说,总是拿死去的老娘当借口。
“没有没有,这回真不是,”老城使赶紧解释,“我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,一早上起来这眼皮就跳。”
老妻扫他一眼,把粥端给他:“快点吃吧,一会儿凉了再吃难受就不只是眼皮了,吃了再去补个回笼觉。”
“现在都当外公了,女儿女婿孝顺,咱家没风没浪,不会有事。”
老城使心头一软,笑道:“我就知道夫人疼我。”
老夫妻数十年,夫人嘴硬心软,最是心疼他,他自然知道。
粥刚吃完,外面有人匆忙来报。
“老爷,外面有人求见。”
说罢,递上令牌。
老城使一见又是老宰辅的令牌,就知道是冷星赫和顾蓉蓉,虽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,但也清楚,能让老宰辅给出令牌的,定然不是寻常人。
他扶扶眼皮上的小棍,心说这大概就是眼皮跳的原因。
“快,请客人去前厅,”他一起身,又突然改变主意,“不,去书房。”
“是。”
夫人问道:“是什么人?如此重视。”
自从老城使告老,几乎没有什么客人能去书房,一般都是在前厅。
老城使低声道:“我的眼皮来了。”
“??”
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……回来再和夫人说!”
老城使边走边说:“我得赶紧去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