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桌上还有酒菜。
路鸣在桌前自顾喝着酒,他背对着灯,脸上神情看不真切。
路母端着盘子进来,放在他面前:“快尝尝,在老刘家切的酱肉,你最喜欢的。”
路鸣没说话,也没夹肉,又自顾喝一杯。
路母进里屋,从床铺底下拿出一本册子来,捧着回到桌前,在路鸣身边坐下。
她喜滋滋地说道:“咱是不是该物色下一个了?”
不等路鸣说话,她翻开册子,里面全都是女子画像,看模样都还小,是未婚少女。
“这个怎么样?父亲是个教书的,没多少余钱,但也吃喝不愁。”
“这个,她娘开了个早点摊……”没说完,她又翻过去,“不好。”
“这个吧,这个好,”她指着画像中的女子道,“家里有个小布铺,还接绣花的活,我打听过了,她的绣活很好,她娘是个哑巴,还有个弟弟,还不到十岁。”
“以后就找有弟弟的,像阮家这个,要不是因为阮舟,事情早就结束了,哪有这么多节外生枝的破事儿。”
她自顾说了许多,才意识到路鸣一直没说话,催促道:“你看哪个好?”
路鸣淡淡道:“再等等吧。”
“等什么?”路母不解。
“等过阵子,过了风头,”路鸣看着她,“你没听见吗?阮舟都开始拿我的命说事了,说我是个克妻的。”
“要是这个名声传出去,是好事吗?”
她说着,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。
路母愣了一下,随后笑道:“我还以为什么,你指这个,这好办,明日我去找个道士,做个法事,然后就说你命好得很,状元的命,至于那些人,是她们命小福薄,自己担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