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母痛得弯下腰,痛叫声都叫不出,路鸣从怔愣中回神,赶紧过来拉扯阮舟。
但他一个书生,哪里是阮舟的对手,阮舟膀子一晃,就把他晃到一边去,差点摔倒。
阮舟又把路母揪过来,眼睛几欲喷火:“老毒妇,我妹妹到底怎么死的?”
路母痛得脸色铁青:“我不知道,大堂上都审过了,你也听见了。”
阮舟又给她一耳光,一拳打中她鼻子和上唇,顿时鼻子窜血,牙齿掉了两颗。
“啊,”路母痛叫一声。
阮舟仍不解气,想着她方才说的那些话,恨不能一拳头捶死她,但又记着顾蓉蓉的话,不能要她的命。
这一切来得太快,阮舟一进屋掀桌子,再到动手打人,牵着不过眨眼之间。
路鸣喝了不少酒,本来心情不好再加上酒劲儿,根本没有缓过神。
这会儿,他娘一痛叫,他打个激凌,回过神来了。
“鸣儿,救……啊,救我啊!”
路母声声催叫,阮舟不断挥拳,路鸣意识到,他和阮舟,已经是不死不休了。
母亲说得是对的,再找,要找没有兄长的,像那个不到十岁的弟弟,就挺好。
眼下,必须要把阮舟弄死,否则,即便他没有听到刚才的谈话,以后也是个麻烦。
不管有没有证据,只要阮舟认定他是凶手,他就别想安生。
思及此,路鸣很快有了决定。
他不声不响,也没回应母亲的叫喊,转手从墙角摸起个大秤砣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