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纸页在哪里?”顾蓉蓉又问。
萧万起身,从书架最上面翻出一本书,把几页发黄的纸页从里面抽出来。
是来自一本书的记载,看样子书很旧,纸页已经发脆,很薄,字是文言文,也没个注释,顾蓉蓉还真看不太懂。
冷星赫接过书页,轻声读了两遍:“这是一个巨大的阵法,镇龙,镇的就是龙脉,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命数,这里所谓的命数,不是指寿命,而是包括寿命在内的气运。”
“镇住之后,就能……”冷星赫声音一沉,“逆天改命,改其运为己所用。”
顾蓉蓉冷笑:“说得好听,不就是改朝换代,自己做皇帝吗?”
冷星赫脸色阴沉:“确实如此。”
他继续看,手指不自觉捏紧薄脆的纸:“要开此阵,琐碎的东西需要不计其数,自不必说,最重要的,是要有一个手上染血,杀气极重,但又有大功德的人。”
这简直就是自相矛盾,手上染血,杀气重,自然就是造了杀孽,既然有杀孽,又怎么会有大功德?
顾蓉蓉心头一突,冷星赫自然也想到了:“父亲为国征战,手上染的是敌人的血,杀气重,护的是国家百姓,自然不能算是杀孽,应该算是功德。”
“所以,就为了这薄薄的两页记载,一个莫须有的所谓阵法,父亲就被人陷害,给他安什么罪名是小,要他的命,要利用他施行阵法是真。”
“这样一来,”萧万一拍桌子,“就算是将来为王爷平反,但王爷也是害圣上的重要一环,这……”
这也不能说,完全无辜,完全与他无关——哪怕他也不是自愿,也是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