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步微顿一下,又继续往前走,转瞬之间,眉眼间已经布满冷意。
徐川霖刚走上台阶,身后传来一声问:“珍儿怎么样了?”
徐川霖没回头,语气淡淡满是讥讽:“父亲大人忙碌,这点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。”
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珍儿生病,性命之忧,岂是小事?”
“在父亲眼中,我们的事都是小事,只有你决定的,你认定的才是大事。”
徐定山怒道:“徐川霖,我在问你珍儿的事,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对着干吗?”Z.
徐川霖回身,同样怒容满面:“究竟是我和父亲对着干,还是父亲不把我们的感受放在心上?”
“父亲扪心自问,不说我,就说珍儿,何等尊敬您?她需要您的时候,您在哪?她出生时,她及笄时,她想议亲时……”
徐川霖哽住:“您在哪?”
“她活着,对您也没什么用,她死了,也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,何必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?”
“混帐!”徐定山怒吼一声,奔到他面前,抬手就要打他。
徐川霖不躲不避,与他四目相对。
徐定山举起的手到底没有落下,他忽然发现,这个一向玩世洒脱的儿子,已经长得比他都高,眉眼像妻,但这神情……
冷酷得让他心惊。
徐定山缓缓放下手,声音饱含痛意:“你是在怪我,珍儿议亲的时候没有同意她嫁那个人,还是在怪我没让沈……”
“我累了,”徐川霖打断他的话,“父亲忙里偷闲,想必也是疲倦不堪,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,以免儿子不孝的罪名又多一条。”
“珍儿那里你就不必去了,她已经度过最艰难的时候,现在只需静养,还是别打扰她。”
说罢,徐川霖回身进屋,头也未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