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冷嘲道:“总听说京都的世家贵女多么有教养,如今一看,还不如我们边关女子,至少我们知道廉耻!”
致宁斋其他看戏的贵女霎时羞愤得几欲炸裂!
可这女子方才说的也是事实,黄蔓茵先是无理取闹跟人争夺璎珞禁步,随后又谎称自己的店铺主人,这些行径委实太过不要脸。
她们就是想指责这女子的话,也站不住脚。
一时间众人将这被莫名羞辱的缘由,通通都归到黄蔓茵身上。
人人都用愤怒的眼神,恨恨地瞪着黄蔓茵,看得她既心虚,又委屈。
虞兰娇盈盈笑了起来,“一样米养百样人,京都地处皇城脚下,成日被皇室富贵威严之气熏陶,跟其他城池自然不同。
京都女子,有那张扬的,亦有那温雅的,有那知书达理的,亦有舞刀弄枪的。
等二位呆久了就会知道,以传闻中的评判来看待京都女子,有失偏颇,而以某一个人的表现和教养来衡量京都女子,亦是太过狭隘。”
一旁的京都贵女们俱都赞同地点点头,又忍不住横了黄蔓茵一眼。
“这位姑娘说得有理,这京都可不全都是无理取闹,贪财掐尖的女子。”
她们本因黄蔓茵的市侩,对致宁斋也连带着生出几分恶感。
若非虞兰娇力挽狂澜,打脸黄蔓茵,又挽回京都女子的声誉,只怕致宁斋日后要无人踏足,落个关门大吉的下场。
黄蔓茵更加恼怒起来,气冲冲怒道:“你们,你们实在欺人太甚!说谁无理取闹呢,我看无理取闹的分明是他们!
八千两的腰带,他们根本就买不起!说什么付了定金,还不是为了不让别人买!你们就等着看吧,他们这副寒酸样,要是付得起八千两,我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如何?”
对着她,那女子眼眸斜飞,冷笑道:“我若付得起八千两,你便当众给我跪下来磕八个响头如何!”
黄蔓茵登时涨红了脸,“你这人好不要脸,我可是刑部……”
“刑部尚书嫡女,我已经听你说了八百遍了,若掏得起钱,你便掏出来。
这套腰带我拱手相让,若掏不出,尽早滚出去,别在这污了我的眼睛!”
听这女子如此粗鲁直白的话,铺子里的贵女只觉十分过瘾,纷纷拍手起哄道:
“是啊,黄姑娘说别人掏不出钱寒酸,莫非你自己就有钱?你若真有钱,又何必死乞白赖掌心向上问人讨要?”
“刑部尚书黄家,京都众人该是人人都知道吧,听说黄夫人如今每日都会去方家门口讨要嫁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