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兰娇面无表情地后退了几步,“无礼之人,人人都不欢迎,侯爷何必让人把话说得这么明白,给彼此留些脸面不好吗?”
淮安侯神情一顿,随即脸色涨红,勃然大怒。
“你,无知妇孺,竟敢讽刺本侯!”
“侯爷!”
淮安侯夫人眼见自家夫君气怒要闹事,连忙从马车上下来,抱住他抬起的手臂,微不可见地冲他摇头。
“侯爷,冷静些,今日张老太君生辰,不宜闹事。”
淮安侯硬生生将张开的手掌蜷缩成拳,竟是将怒气憋了回去。
“好,好,好!本侯特意前来道喜,却被一介下人刁难拒之门外,这件事,本侯必要找张正那个老匹夫讨个说法!”
“侯爷稍安勿躁,”
虞兰娇拉长声线,意有所指含笑道:“此事与其问张老将军,不如直接问怀宁县主来得清楚明白。”
淮安侯心中一惊,怒视虞兰娇一眼,怒气冲冲离去。
管事的擦了擦额头细汗,朝着虞兰娇感激道:“多谢虞二姑娘解围,快快,快随下人去二姑娘院子吧,二姑娘现下定然也是忙的焦头烂额。”
虞兰娇正要推拒,却见管事急匆匆地又去迎接下一家客人。
一旁等候的小厮也是满脸催促,急着要给虞兰娇领路。
她心中略一思忖,暗道自己只去张惊鸿的院子里,将禁步替她带上就返回,也算不得冲撞张老夫人的寿宴。
这才提裙跟着张府的下人入了门。
不远处,李府的马车正百无聊赖地等在原地,等着张府的门房一个个放行。
李莉坐不住地掀开帘子,正巧看到虞兰娇进张府的身影,倏然神色一厉。
“这个贱人,还说什么重孝在身不敢冲撞,不会来张府赴宴,原来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。
竟然比咱们正儿八经李府的姑娘还要先进去,果然是个狐媚子。”
李枝听她嘴里污言秽语实在不像样,蹙着眉也跟着看出去。
看到虞兰娇的身影,李枝也是面露疑惑,却还是飞快替虞兰娇辩解:
“莉姐姐这话也太刻薄了些,兰娇姐姐素来孝义,怎会明知重孝还去赴宴,今日去张府,说不定有其他正事。”
李莉嘲讽地勾唇一笑,“就你信她什么孝义,我呸,若真孝义,怎么会认父亲做义父,连自己亲爹都能忘,做出那副嘴脸给谁看。”
李枝张了张嘴,不知该如何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