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敬酒罚酒?二少爷终于说实话了,压根就没有什么心意相通,缝制衣裳之事。你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,刻意坏我名节,逼迫我走投无路,好任由你拿捏而已。”
李延脸上惊慌之色一闪而过。
他没想到,虞兰娇居然如此机敏,在这等四面楚歌之时,还能抓住他言辞之中的漏洞。
却见虞兰娇站定,姿态冰冷,拒绝尽显。
“不拘是敬酒还是罚酒,这杯酒,我自是不会吃的。我劝二少爷歇了这层心思,你以为我无父无母便无人可依,可以随意欺辱?
二少爷约莫是不知道今日摄政王特意遣人过府为我送上节礼,二少爷如此肆无忌惮,可承担得起惹怒摄政王的后果吗?”
李延当即就愣住了。
摄政王送节礼一事,府内的主子无一人乐见,因此下人们便也不敢过多议论。
以致外院的李延竟还没收到风声。
此刻听虞兰娇说起,他心中所有垂涎和被拒绝的恼怒,齐齐转为惊慌。
“你,胡说八道。”
他求助般地看向吴氏,又看向郭氏。
可无一例外地,众人眼中的神色告诉他,虞兰娇所说的是真的。
摄政王?那尊煞神?
李延双腿一软,跌坐到地上,整个人都似那寒风中的柳絮一般,摇摇晃晃打着摆子。
就这点胆子?
虞兰娇眉梢眼角满是轻蔑,又看向郭氏,“兰娇今日受此羞辱,不知是二少爷一个人的意思,亦或是其他人在后唆使,还请老夫人给兰娇一个说法。”
吴氏瞪大了眼。
这个小贱蹄子,难不成还想追究自己的罪责不成?
眼见郭氏目光沉沉朝自己看过来,吴氏心中一慌,色厉内荏道:
“虞兰娇,你休要在此扯谎,我儿只不过不忍你名声扫地,才出来替你遮掩,你不知感恩就罢,竟还倒打一耙!”
说着急急看向郭氏,面露哀求,“母亲,延儿可是咱们李府的嫡子,您怎能眼睁睁看着虞兰娇红口白牙污蔑他!
若是这盆脏水泼到延儿身上,日后他还如何科举,如何平步青云,如何让咱们李家更上一层楼啊!”
郭氏闻言,心头一凛!
是啊,她光想着畏惧摄政王的威势,竟忘了考虑李家的未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