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惊鸿跟在白氏身边进了静月斋,见到被擒住的虞兰娇二人,眸光一闪,撇着嘴阴阳怪气道:
“原来要打的,不是李家的后辈啊。”
这句听起来打趣的话,登时把李家上下臊了个没脸。
被虞兰娇嘲讽,和被张惊鸿讥笑,全然是两回事。
前者人微言轻,再如何刻薄也只会掩在李府后院。
而后者,张家虽是上个月才举家回京都。
可张将军手握重权,张家的家眷自然不是虞兰娇这个丧父孤女所能相提并论的。
只消在宴会上随口那么一说,足够整个李家颜面扫地。
几人面面相觑,还是吴氏不肯错过这个踩死虞兰娇的机会,硬着头皮开口解释:
“张姑娘误会了,母亲实在是气急了,才会动用家法。
说来也不怕你笑话,兰娇院子里今日竟搜出一件男子衣裳。问她事情如何,她竟还扯谎,说是给摄政王做的。”
她心里头思忖着,昨日摄政王送礼又派人讨回,定然让张府颜面尽失。
今日张惊鸿上门,定然是来找虞兰娇麻烦的。
若自己再提起虞兰娇和摄政王的渊源,张惊鸿定会怒气勃发。
思及此,吴氏打量着张惊鸿高深莫测的神情,继续挑唆:
“虽然说摄政王给娇姐儿送了那样名贵的十六制步摇,可那毕竟是今日才送来府上。
娇姐儿说是做给摄政王,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?”
她这番话,竟是在影射虞兰娇早就知道摄政王会送步摇给她。
更是隐隐点出,说不定让张家如此丢脸,也是虞兰娇刻意为之。
一时间,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张惊鸿的脸,就等着她朝虞兰娇发作。
饶是虞兰娇对张惊鸿的性子早有了解,此刻也捏了一把汗。
就在这时,张惊鸿忽然拉长语调,怪声怪气:“哦~”了一声。
“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原来是为着一件衣裳。这衣裳的确是给摄政王缝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不可能!”
吴氏跳脚大喊,惹得郭氏愤恨怒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