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确在酒中下了些助兴的药,也提前在青娘的帕子里添乱香料,可也不该有如此强的效用。
归根结底,还是李延此人,本就放荡下贱。
青娘飞快地双手揽住李延,一面挣扎着将衣襟扯得更开,一面神采飞扬地朝屋子里羞得面红耳赤的众人抛了个媚眼。
口中调笑道:“诸位见笑了,林大少实在太性急了些,咱们去隔壁,啊~”
李延似是再也按耐不住,双手死死掐住青娘的纤腰。
青娘稳稳地搂着他,连拉带扯将李延扯到一旁空着的屋子里头。
很快,隔壁响起暧昧的粗喘声。
这头屋子里的姑娘们听着难以描绘的动静,俱是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隔壁的动静缓缓消散,安静片刻后,李延忽然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玩意!”
虞兰娇淡漠地勾起唇,仿佛隔壁上演的,只是一出在戏台上唱得热热闹闹的大戏而已。
青娘娇怯的声音响起:“奴家这是花柳病啊,林大少不是知道吗?”
花柳病?
莫说李延被天打雷劈地轰得大脑一阵阵眩晕,就连李姝等人闻言,都是一阵五雷轰顶。
青娘继续道:“红云巷里,人人都知道奴家重病缠身,不肯点奴家相陪,可怜奴家已是旷了许久,今日……”
她停顿片刻,意犹未尽道:“少爷您虽然不怎么中用,可好歹也算是让奴家开了回荤。”
李延脸色一寸一寸龟裂,许久反应过来后,恐惧夹杂着被羞辱和欺骗的愤怒,几乎立即让他暴跳如雷!
“你这个贱人!贱皮贱肉的臭婊子,居然敢来害我!”
青娘被指着鼻子骂一遭,脸上露出些不乐意,冷冷笑道:
“奴家贱皮贱肉?罢了罢了,少爷您随便骂吧,用不了多久,您就跟奴家一样了。”
李延盯着她下身流脓的疮疤,脊背处迅速爬上极致的寒意。
这些东西,日后也会出现在他身上。
不……不……他还年轻,他是尚书嫡子,他怎么能,怎么能就这么被一个婊子给……
青娘懒得搭理他,奚落一通后,歪歪斜斜地将衣衫搭在肩上,丝毫不顾李延的丑样,径自拉开门。
从虞兰娇所在的屋子前走过时,朝着虞兰娇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又朝着屋子里众人飞了个媚眼。
这回,再也无人面红耳赤,反而俱都脸色惨白。
花柳病……